第(1/3)页 阳光明媚。 一个器宇轩昂、身修颀长的男子从灿烂光彩中走来,光晕晃着眼睛,面容看不分明。只知道他披发如墨,银白袍襟之上是素色回云祥纹,一步一步走得稳健,顶戴发冠让人无限遐想——怎么那么像一为年轻的君主呢。 李罗罗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,可来人分明是朝着自己这个方向而来,李罗罗想往前走一步问问他是谁却发现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。 李罗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般欣喜,挥着手像是在与迎面而来的人打招呼。一种奇异的感觉袭来,不知是自已的意识跑到了别人的世界,还是别人的故事掉进了自己的梦境一般模糊朦胧。 然而下一刻,眼前似乎还是那个人,逆着天光,脸上漆黑一片看不清。但再清晰不过的是他用修长有力,骨节分明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咽喉——是充满杀气的死死掐住,全然没了刚才温润如玉的气度。 一种不只是缺氧还是悲恸的感觉氤氲在胸间,更是不知是雨露还是该称之为泪的东西如丝线一般在眼角划过,滑过脸颊又落到脖颈间因力道而根骨分明的修长手指上。 李罗罗在挣扎,可就是挣不开,窒息的感觉冲上头顶,死亡的恐惧如浓墨如水一般迅速蔓延开来。 “不要,不要••••••”李罗罗不停撕扯想要推开,想要逃离。 “醒醒呀,醒醒呀~”似乎有人在呼喊,在推搡。 李罗罗猛地惊醒,像是久违新鲜空气,大大地吸了一口。 一旁收罢残宴的侍儿收回推醒李罗罗的双手:“县主,您是做噩梦了吗?刚才不停叫‘救命’,还怎么都叫不醒。” “我怎么睡着了?”李罗罗惊觉是做了个梦,不禁松了口气。 侍儿摸着脑袋,也有些困惑:“赏梨宴后,奴婢收拾完残局,看您趴在桌上,以为您喝多了。您没事吧?”侍儿神色有些担忧。 李罗罗想到自己一大早就被叫起来,再想想自己平日嗜睡的本领:“没事,就是做了噩梦。”李罗罗不浅不淡的随口回了一句,却挥不散梦魇下的阴霾——最近自己常常都做同一个噩梦,再联想最近长安一睡不起的怪谈,也不禁怀疑自己招了邪祟,毕竟自己可是真见过妖怪的人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