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是香菜惹的祸-《老天逼我复读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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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!”
胖子的脖颈脂肪一层又一层,跟沙皮狗似的,胡大山亲呢地抚摸着,边露出邪恶的笑,“以后我跟许栩一对,你跟她一对。”
“谢谢哥。”
平头胖胖男给胡大山递烟,打火机伺候,胡大山接过烟揣进屁股兜里,拂掉打火机。
一群人勾肩搭背,下了楼梯,大摇大摆的往校门口走去,大半夜的不知道去哪儿。
黑色的夜,天空没有一点星星,万物宁静,仿佛死去,像寂静的墓地。
五中女生宿舍里,屋内躺着的少女,蜷成一个婴儿,身体静止,内部细胞与暗处的星辉齐动,心房里上演自编自导的暧昧的罗曼史。
一个电影结束,太阳就升起了。
“许栩,起床了.......”
室友的呼唤不起效,许栩无限回味着美梦。
冬天的早晨六点,柔和的太阳藏在乌云里,高三的虫儿们相继爬了起来。她们先打开小台灯,摸黑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展现技艺高超的闭眼阳台刷牙绝技,偶尔不小心被瞌睡虫带走,匆匆忙忙中碰撞了别人的洗簌杯。
日与夜黏浊,每一次分开都连带彼此一起剥落。经受不住考验的少女们,每一次意外再次深,就经历一次坠崖。
啊。
惊呼,直到从迷糊中彻底清醒过来。
儿时爷爷奶奶会说,小孩子在梦里梦到坠落便是在生长。这些高三生,脸上还留着婴儿肥,却要时刻抓紧最后的童真,汲取进行光合作用,长成未来更为挺拔的人。
许栩跟蓝圣一样是起不来的主儿,任凭室友们折腾,她是非要到七点二十分的早自习开始前十分钟才能跳起来。
“晚了晚了。”
小妮子本想抓起羽绒服套上就出门,伸出去的手还是没经起灵魂质疑。
真的要这么邋遢吗?
不行,不能,不可以。于是即使迟到也要一步不舍、慢条斯理完成洗漱全部步骤,然后坦坦荡荡地在班主任的目光下进入教室开始早读。
对于她这样的学生,班主任只需要一个学期的时间,就能看透了,然后试图烂泥扶墙,然后失败,然后睁只眼闭只眼。
班上靠窗位置的倒数第三排和第二排,是许栩和游远。
许栩的日常听课状态,就是瞪大了眼睛盯着老师和黑板,任谁看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,脑袋里全是问号。
曾几何时,老师问“听懂了吗?”
她举手,大大咧咧地说:“不好意思,我不懂。”
然后再认真地听老师讲一遍,等老师再次询问的时候,不等许栩回答,便有学生“抗议”了,
“会了。”
他们用洪亮的声音告诉老师,请不要再学生浪费宝贵的时间了。从此许栩被封印住左手,即使有再不懂的问题也不愿意问老师了。
身边也没了蓝圣脾气暴躁、但有求必应的讲题,她被班上的同学踢走到了远离火车头的最后一个车厢。
又因为单调的高三,每个人都失去了同桌,单独为一桌,人人变成了一座孤岛,只和附近的几桌三五成群,既是抱团,也是孤立。
许栩已经在班上默默无闻了许久。
下了早自习,游远静静走到许栩课桌前,“是不是没吃早饭?我给你带了菜包子。”
“真的?”一早起来没有给自己浇水的许栩,心情变好,重新绽放美丽。
前前后后的同学,都有走读的小伙伴给带校门口那家超好吃的炸土豆,只有她凑不到走读的朋友,到现在还没吃过。
于是许栩接过菜包子,“谢谢,但是下次可不可以给我带炸土豆?”
顺手一带的游远,没想到脸皮厚的许栩,绝没有不好意思这回事。
后果就是,游远因为一次好意,被没皮没脸的许栩赖上。
此时此刻,他魂穿蓝圣,与蓝圣的无可奈何共情。
许栩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,怎么什么事儿都反套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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