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她的母亲出生高门,因为外祖母犯错,被送到庄子上。在那里与下人没有两样,粗活累活都要做,为了有一口饱饭吃,起早贪黑,根本没有人教规矩。 直到及笄之后,被接回府嫁人。祖母与外祖母是闺中密友,可怜母女俩,在外祖母的祈求下,心软的答应亲事,父亲娶她为妻。 母亲一直知道自己是大小姐,沦落庄子上过下人的日子,心中不甘,继而生怨,脾气秉性都不太好。 若非祖母重情义,她根本无法嫁进江府。母亲似乎也知道,未成婚前,一直收敛自己的脾气,伏小做低,嫁进门之后,便释放出本性。 父亲是京城才子,附庸风雅,喜欢诗词歌赋,母亲却生性多疑,以为他看不起她,所以在外交友作乐,不愿意同她说话,将怨气发泄在她的身上,怨恨她不是个男孩儿,所以留不住父亲。 有一回,母亲称病,派人去请父亲回来。父亲与同僚在商议政务,并没有回来。大冷的冬天,湖面结一层厚厚的冰,母亲将她扔进小湖里,再度派人去请父亲,告诉他,她落水了。 父亲恰好从外回来,跳进小湖里将她救上来,自此一病不起,没能熬到来年春天,便撒手人寰。 祖父丧子,备受打击,去白云观修行。 母亲恨她是个灾星,克死父亲,对付她的手段变本加厉,关在母亲房间里饿了几日,管家偷偷向祖父通风报信,祖父赶回府将她接到白云观,亲自教养。 母亲视她如仇人,一字一句的说道:“你害死我的丈夫,毁掉我的幸福,你也不配拥有幸福!” 一向不管她的母亲,或许听到什么风声,知道她喜欢上谢五郎之后,殷勤的张罗她的婚事。未免祖父不答应,她费了不少心思,说服崔氏本家同意这一门婚事。 祖父原本不答应,母亲派人请外祖父与舅舅亲自来说服祖父。 祖父若走了,江家就彻底崩塌了。 江泠月心中悲凉。 谢茯苓为江帝师施完针,喂他吃了药,看向一旁的江泠月,身子纤细苍白,旁边的桌子成为她的支撑,想到江夫人对待她的态度,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同情。 “江小姐,我明天再来施针,你注意老爷子的情况,有任何不对劲,立即通知我。”谢茯苓教江泠月一个手法按穴位,能够及时护住江帝师的命,拖延到她赶来。 “谢谢。”江泠月诚恳道。 “我应该做的。”谢茯苓松开江泠月冰冷的手,看她穿着单薄:“外面天气冷,多穿一点御寒,保护好自己的身体,才能更好照顾江帝师。” 江泠月颔首,吩咐春蕊去送姐弟俩出府。 “你注意身体。”谢五郎看向安详躺在床上的江帝师,捏紧了手指,“万事身体为本。” 江泠月鼻子的酸气涌上眼眶,她憋住气息,将在眼眶打转的水雾逼回去,“我知道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