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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凤老头在啃鸡腿，含糊道：“听我徒儿的。”

    “凤家。”皇后提醒。

    凤老头道：“凤家我大哥掌家，我不参与。”

    成败在他们，他袖手旁观。

    皇后不再多言。

    韩岳手里捏着一枝花，将花一瓣一瓣的扯下来，“江帝师怎么请来的？老头避世五六年，不少人去白云观拜访，他一概不见。”

    皇后原本打算亲自去请江帝师，今日晨起，谢茯苓带上沈明棠的信进宫，早早的在养心殿等候江帝师，抓住唯一能见明帝的机会。

    谢茯苓挠一挠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天没亮，五弟把我从床上拉起来，将我打包送进宫。”

    韩岳听到是谢五郎，眸光微微变幻，没有再多问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沈明棠坐在前厅慢慢吃早饭。

    谢五郎缩进椅背里，呼呼大睡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殷兰从外进来，“谢娘子，江帝师将豫王打入宗人府，审查百香楼一案。皇后与江帝师进了养心殿，见到了皇上。”

    这是连日来，听到的一个好消息。

    “你去收拾马车，我们要去广源寺。”沈明棠放下筷子，漱口，擦拭唇瓣。

    谢茯苓知道明帝的病情，他们好实施第二步，至于百香楼不用担心，地下室全都是杂耍用的武器，构不成囤积兵器谋逆的罪名。

    “五弟。”沈明棠唤一声睡的昏天暗地的谢五郎：“你醒一醒。”

    谢五郎睁开眼眸，大约太困，眼皮子皱成几道褶子，无神的盯着沈明棠。

    “你如何认识江帝师的？”沈明棠问。

    谢五郎睡眼惺忪，好半天缓过来，揉一揉眼睛，掐头去尾道：“大哥将我送走，寄养在书院里。古话有云：‘读万卷书，行万里路’，我已读书破万卷，只差这万里路，游历到白云观。一个臭棋篓子在山脚下摆摊，谁若赢他，得金五两。”

    沈明棠一愣，“那位是江帝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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