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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是啊。”崔清水也有感而发。她认为，向夏天当真是她生命中的贵人。

    “恩人，请受我一拜。”倏然间，崔清水再度跪地。此次她也不自称‘属下’，她是以她自己原本的身份谢恩。

    向夏天心中大喜，面上却仍要装作矜持：“方才不是拜过了吗？怎地一直拜。多谢的话，你也说了不少。”

    “方才是谢您助我和我那苦命的弟弟有生之年能够再相见，这次是谢您曾对清河的救命之恩。您是我和清河的大恩人，也是我们崔家的大恩人。还请您，务必受我此一拜。”崔清水说得郑重其事，跪拜的身子也弯伏到极致。

    她是真心拜谢向夏天。

    “清水，自从了解你的身世后，我便也不再排斥你。”向夏天亲昵地握住她的手，将她拉起身，“上次是我言重了，还请你别往心里去。其实一直以来，我都没那么讨厌你。甚至一度觉得，你是个不错的女孩。果然，我没有看走眼。你和清河都是知恩正直之人，你们姐弟俩可以再重逢团聚，我也真心替你们感到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属下惶恐......”

    话还不曾说完，只见向夏天板着脸，故作严肃道：“惶恐什么？我说得都是实话，以后在我面前你也不必自称属下。”

    “这如何能行？”

    “如何不行？我说行，那便是行。”向夏天语气强硬。

    “多谢恩人。”崔清水哽咽道，“我也曾服侍过不少人，但其实您在我心里也一直是......最好的那一位。”

    她有些羞于开口。平日里她都不怎么爱说话，更别提夸赞人。能让崔清水夸出口，也是难得。

    “当真？”

    崔清水点点头，“自是当真。日后我必定尽心伺候您，为您效犬马之力。”

    终于等到了这一句话。

    “为我效犬马之力，真的？绝不翻悔？”

    崔清水见她兴奋异常，便知她心里的主意。她犹豫了片刻，低头说着：“绝不翻悔，我愿为您做任何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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