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黎主任开始带人挨家挨户摸排,家里有几口人,有没有在外当兵的,有没有日子过不下去的。 当然,这个日子过不下去,指的是即将要断粮,搞不好在这个冬天就会饿死。 实际上,这里的农民一年到头也吃不了几顿饱饭,不饿死就算是好年景了。 黄老富仍旧蹲在墙角,不愿意耗费力气说一句话,他就属于快要饿死的那一类,但已经没有力量挣扎。 逃荒?听说南边遭灾更重,要逃只能去口外。 他这身子骨,能走到口外? 年轻人走到墙角蹲下来,“老黄,你无儿无女,无牵无挂,为什么不跟我们走?到了队伍里,能吃上饭,能干大事,咱们把冀东这一片打下来,到时候大家岂不是都能过上好日子?” 黄老富喉咙咕哝一下,听不出来说的什么。 年轻人叹了一口气,跟随黎主任离开,到了下午的时候,年轻人又拎过来一袋粮食。 “老黄,明天我们就走了,带的粮食不多,只能给你这么点了,省着点吃,说不定能熬过这个冬天。” 黄老富看看粮食,又看看年轻人。 当天晚上,黄老富去找黎主任报了到。 这样的场景,在冀东各个地方上演。 悄无声息的,“忠义救国军”的队伍迅速壮大起来,而跟几年前在冀东起事的忠义救国军不同,这支队伍经过了严格的筛选,战斗力不至于有多强,起码能跟治安军打个有来有回。 更关键的是,治安军也不会来打他们。 在治安军主力尽出,短时间内迅速宣布了几场胜利以后,冀东的老百姓反应过来:奥,原来他们是商量好的啊! 反抗分子撤出了县城,让治安军“大获全胜”,而在乡村,反抗分子任命了新的乡、长。 一种崭新的力量格局,开始在冀东形成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