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人群互相看看,谁也不敢上前。 终于有个人饿的受不了,上前道:“官爷,在哪登....登那啥....” “往前走!” 走到一个棚子前,文书问道:“叫啥?” “贺狗蛋。” “哪里人?” “修武嘞!” “多大了?” 贺狗蛋一一回答。 “好了,往前走,有人给你盛饭。” 贺狗蛋跟做梦一样,颤颤巍巍往前走。 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,本应是男人最旺盛的时节,可瘦的佝偻起来,细细的脖子顶着个大脑袋,有懂行的人知道,如果他今天再吃不上粮食,随时都可能一头扎在地上死过去。 走到大灶跟前,贺狗蛋咽了咽唾沫。 厨子拿一个粗陶碗,给他盛了一碗粥。 “喝,喝完了把碗放到东边的盆里,甭把碗偷偷带走了,被发现了要掉脑袋的!” 贺狗蛋哆哆嗦嗦的伸出手,接住碗的那一刻,他突然又不哆嗦了。 温度传导到手指,很快烫的有些发疼。 可贺狗蛋高兴的想哭。 这是粮食的温度啊! 他一言不发,蹲到一边,一口一口的喝着。 喝完把碗放在盆里,此刻,从头到脚重新有了知觉,生机重新在躯体中焕发。 贺狗蛋一下跪倒在地上,撕心裂肺的痛哭,“娘啊!走到津门真的有活路啊!娘啊!你何必吊死了自己!” 人群无暇感慨贺狗蛋的悲伤。 因为这种悲伤,他们几乎人人都经历过。 年老者通过自杀的手段,为年少者节省下救命的粮食,几乎成为了灾年中的规则。 大家迫不及待的涌向棚子。 登记! 只要登记!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