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帮浪人和派遣员终于来到马师傅这里。 打量着冒着热气的笼屉。 兴许是见并没有人敢反抗,协管局的人也不曾出现,为首的那个男人愈发嚣张。 “呦呵,你这买卖好啊!” 马师傅逼迫自己挤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笑,“太君,太君,小本买卖,混口饭吃.....” 说到这里,马师傅看着对面戏谑的、不怀好意的笑,咬着牙伸手喊道:“东亚共荣万岁!皇军万岁!” “哈哈哈哈哈!” “哈哈哈哈哈!” 对面的派遣员连眼泪都快笑出来了,就像是戏弄着猎物的猎手。 “吆西,东亚共荣啊,你滴,用日语喊一遍!” 马师傅哆嗦着。 “你滴,喊啊!” “呵,你滴,故意喊两句口号骗我们,表面上看起来很驯服,实际上心里很恨我们吧,嗯?” 马师傅双手紧握,眼睛通红,可想着老婆孩子,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 周围的人群都低下头。 这样的世道,被人家跟戏耍小猫小狗一样玩弄,还有什么话好说呢? 这种屈辱,惶恐,绝望,痛苦,最终会慢慢演变成麻木。 麻木不是被动的,而是主动的。 但凡还把自己当个人,怎么样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去呢! 派遣员戏谑笑着,“因为你的小聪明,所以你要付出十五块大洋,怎么样?嗯?” 马师傅彻底绝望了,十五块大洋是拿不出来的。 反抗也是不可能的。 如果自己被打死,老婆孩子绝对活不过这个冬天。 那就只能等着摊子被他们掀翻。 马师傅感觉大脑混乱起来。 为什么! 为什么活着这么难! 自己已经伏低做小了,已经连脸都不要了! 为什么还是这样的命运! 马师傅想起来,几年前街上的那些学生,他们说什么亡国奴。 这就是亡国奴的滋味吗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