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到了八月,北平热的出奇。 连洋车夫都不太敢上街,生怕中暑。 酸梅汤铺子和冰行的生意倒是越来越好,不过老百姓可用不起冰,酸梅汤也不能整天喝,只能尽量中午的时候休息,傍晚凉快的时候再干活。 可有些活计,你不干,有的是人去干。 正阳门的西货场,每天因为抢着中午的时候卸车,都要热死不少人。 监工会随意的把这些尸体拉出去,然后自然会有下一批吃不上饭的苦力填补这些空缺的岗位。 街头巷尾的柳树都被晒得蔫蔫巴巴,为数不多的几处公共水井,总是挤满了人。 有赶车的老汉着急,给牲口喂了凉水,拉车的牲口被激炸了肺,躺在地上不断喘息。 老汉难过的直哭,本来日子就不好过,现在又死了牲口,这可该怎么办? 有人说,热的这么离谱,是兵戈之相。 南边的确打的难解难分。 安庆早就丢了,上个月底,南下的鬼子围了浔阳,然后一路向西逆流而上,一路试图渡江向南。 那位为这场会战押上了一百万人。 鬼子再一次“赌上国运”,几乎把能送到华中的兵力都送来了,足足二十五万精锐,试图一举打垮南边的抵抗力量。 第一百零一师团和106师团沿着南浔路向前进攻,很快,他们将领略到那位“老虎仔”的厉害。 与此同时,西南边的一条重要公路通车了。 围绕着这条公路,将诞生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。 二条胡同。 “都留神脚下,注意点门框,对,对,往前往前。” 钮三儿指挥着冰库送冰的工人,小心翼翼的把大冰块抬进林宅。 最近开始,每天上午他都会来送一次冰。 来太早了不行,后宅有女眷,不方便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