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沈梦绮环顾了眼整座牢房,虽然和其他牢房没什么区别,但还算是干净整洁,看得出来刑部尚书并没有因为程意礼落寞了而苛待他。 见沈梦绮要坐下,一直守在暗处的十七赶忙递上了一块羊毛毯垫在了木凳之上。他们王爷说了,自家的夫人身娇体弱,他就算不在身边也绝不能让她坐冷板凳。 沈梦绮亲自倒了两杯酒,她将其中一杯递给倒了程意礼的方向,“今年刚出的杏酒,程大人尝尝。” 这模样,不像是来审问的,挺像是来道家常的。 程意礼在沈梦绮对面坐定,端起桌子上的酒小酌一口,有些感怀的说道:“难得,公主殿下还记得老臣最爱喝的是什么。” 沈梦绮嘴角微翘,“怎么说你也是本公主的启蒙老师,你的这点小嗜好本公主还是清楚的。” 皇室三代皆由当朝太傅所教导,唯独沈梦绮的启蒙授业为程意礼所教,只是后来他任了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走的近了之后,才改由太后亲自教导的。这件事是鲜有人知的秘密。 程意礼不由苦笑,是啊,这么多年的宦海沉浮都叫他忘了,他也曾为沈梦绮启蒙过,也曾是鲜衣怒马,笔指万吏的‘性情中人’。 一口杏酒下肚,辛辣的口感直冲脑门,熏红了程意礼的双眼,“还记得公主殿下和臣家的星辰岁数相当,臣那时一门心思都扑在公主殿下身上了,让公主殿下博览群书,想要将公主殿下教的比天下的学子都要好。” “呵呵。” 程意礼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,“结果啊,臣对自家的孩子却疏于管教,结果被我那夫人给教成了个武痴,心肠一直到底,除了习武啊什么都不懂。” 沈梦绮默默地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“那时的你还是满脑子的家国天下,为天元国也称得上是鞠躬尽瘁,死而后己,如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?” “是啊,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呢?” 又是一杯酒下肚,程意礼默默地说道:“当年,臣夫人为了嫁给臣,那是得罪了整个陈家的,除了臣她也没有别的依仗了。为了让她有安全感,臣便将全部的银钱俸禄都给了她保管。” 这件事当年惊动了整个京都,沈梦绮也略有耳闻,人人都称赞程意礼是好夫君,那时不知道有多少闺房姑娘羡慕过程夫人。 沈梦绮默默地给程意礼倒了一杯酒,程意礼没有接,而是拿起一旁的毛笔在纸上慢慢的写了起来。 他一边写,一边自顾自的说道:“这件事虽然给她带来了安全感,但也埋下了祸根。臣夫人啊,别看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,但她对臣可小心着呢,知道臣嗜酒,她每天把银子掐的死死地。” 第(2/3)页